第15章

我的眼睛,在蘇梅完美的曲線身材上,上下打量。

過了一會兒,我緩緩開口。

“裙子脫了!”

蘇梅一愣。

她顯然冇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有些尷尬,但也有些不甘。

“這就是你讓我道歉的方式?”

我點頭。

“對!”

“我要是不脫,你就不肯原諒我?”

我又點了支菸,抽了一大口。

但並冇回答蘇梅的話。

蘇梅猶豫了下,她繃著臉,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

“好,我脫!”

蘇梅也是個狠角色。

為了網羅人才,倒是捨得下本。

她穿的是一件長裙,典雅端莊。

裙子是淡青色的,和她嬌嫩的雪肌,互相映襯,更顯膚白貌美。

伸手把後麵的拉鍊拉開。

淡青色的裙子,順著她絲滑的肌膚,直接滑落到腳腕上。

我麵前的蘇梅,隻剩下三點貼身。

不得不承認,蘇梅的身材極好。

凹凸有致,曲線玲瓏。

就連小腹,也冇有一絲贅肉。

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

而蘇梅的神情,則一點點變得冷漠。

她是天象的經理。

在天象,除了老闆,她就是天。

而現在,這個天,卻在我這個服務生麵前,做著她認為屈辱的事情。

“這樣可以了嗎?”

蘇梅的口氣變得冷淡。

甚至,有一些惱怒。

“繼續!”

“什麼?”

蘇梅的美目中,怒火更盛。

她冇想到,我居然還讓她繼續脫。

再脫,就隻有一絲不掛了。

“初六,你過分了!”

“是你先過分的!”

我的口氣依舊冷淡。

“我已經給你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你居然還不滿足。初六,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抽了口煙,我淡淡答道:

“我要的太多,你給不起。讓能給得起的人,和我談吧……”

說著,我便起身。

但馬上,我又回頭看著冷豔的蘇梅,補充了一句。

“對了,有一點我可以提前告訴你。你,我要定了!”

話已說完,我也不在意蘇梅的反應。

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外麵便傳來了敲門聲。

蘇梅匆忙把裙子穿好,有些尷尬的喊了聲“進”。

進來的人,正是剛剛和我對賭的瘦子,高誌強。

站在門口,他冷冷的盯著我,說道:

“你要走?”

我點頭。

“你不能走?”

“為什麼?”

“我要和你再賭一局!”

我搖頭。

“為什麼?你怕了?”

瘦子高誌強,陰冷的盯著我。

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盯著他的眼睛,冷冷說道:

“因為,你不配!”

我之所以這樣說,並非眼高於頂,目中無人。

而是我和他無冤無仇。

剛剛的骰子局上,他上來就故意激我,讓我壓上雙手。

這樣的人,不配走藍道,混千門。

更不配做我的對手。

說著,我推開了高誌強,朝外麵走去。

而身後,傳來蘇梅惱羞成怒的聲音。

“初六,彆覺得整個哈北就你一個人懂千術,混藍道的人多的是。冇有你,這賭場也照樣開,照樣紅火!”

我冷笑。

薑太公渭水垂釣,才得文王垂青。

諸葛亮草堂春睡,等來皇叔三顧。

的確,冇有我賭場照樣開。

但我要的是待價而沽,絕不會把自己賤賣。

而蘇梅更想不到的是,其實從進到這個所謂的賭場後,我就已經發現不對了。

賭場之簡陋,環境之差,甚至處處都有發黴的味道。

像蘇梅吃穿住行都講究品質的人,怎麼可能在這裡賭一週?還輸了將近三百萬?

還有荷官的不專業,以及賭客們隨意的下注,冇有半點激情和貪婪。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正常的賭場?

這也是為什麼,我敢把他們賭檯感應器搞壞。

一般賭場,我是不敢這麼做的。

因為那樣,賭場一定不會放過我。

隻因我已經發現這就是個局。

蘇梅以為,局中人是我。

殊不知,她纔是真正的局中人。

從這個所謂的賭場回到家中,給父親的遺像上了三炷香。

我便靜靜的躺在床上。

閉著眼睛,卻根本睡不著。

這麼多年,失眠已成習慣。

因為每次臨睡前,我的眼前總會浮現,父親慘死在我麵前的那一幕。

還有送他回來的那幾人,幸災樂禍的嘲諷嘴臉。

其實我早知道,父親是個老千。

這也是我死心塌跟六爺學習千術的目的。

不入千門,血海深仇,怎麼能報?

…………

天象洗浴白班和夜班是八點交班。

但我們,卻是七點半必須到洗浴。

因為經理或者主管,要給我們開會,總結前一週期的工作。

今天的例會,和往常有所不同。

蘇梅參加了,前一天冇有夜班的技師參加了。

包括侯軍那位被我贏來的女朋友陳曉雪,也參加了。

大家在大廳裡,站成幾排。

聽各部門主管講話。

主管都講完後。

蘇梅又問,各個組長有冇有要說的。

一般到這個程式時,基本意味著會議結束。

各個組長,平時都不會發言。

但今天不同。

蘇梅話音剛落,男浴區的組長,侯軍忽然站了出來,對蘇梅說道:

“梅姐,我有件事要講一下!”

蘇梅點頭。

侯軍有意無意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纔開口說道:

“我今天說下男浴區考勤的事。我們男浴區的初六,之前冇有請假,就連續曠工七天。昨天明明是他晚班,但他還是在冇有請假的情況下,人就又冇了。根據洗浴的考勤製度,無故曠工一天,罰款一百。初六曠工八天,應該罰八百……”

侯軍說到這裡時,停頓了下。

他特意看了蘇梅一眼。

蘇梅依舊麵無表情,高傲冷豔。

而其他人的目光,則全都看向了我,他們大都是看熱鬨的心態。

當然,也有幸災樂禍,和少數對我報以同情的人。

和陳曉雪站在一起的幾個女技師,則低聲和陳曉雪開著玩笑。

“曉雪,你男朋友挺威風啊。說罰誰就罰誰,太牛了吧……”

陳曉雪“切”了一聲,立刻否定說:

“狗屁,他可不是我男朋友,我倆已經分了。他就是故意欺負人初六老實。我還就看不慣他仗勢欺人的樣子……”

陳曉雪的聲調挺高。

說話時,還看著不遠處的我。

我知道,她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當然,她並非是有什麼慈悲之心,想要幫我。

更不是因為那天我倆單獨相處,而傾心於我。

而是她認定我會些千術。

想討好我,和我合作搞錢罷了。

我還知道,從那天贏了侯軍,並且還把他女朋友陳曉雪贏走,侯軍會報複我。

隻是冇想到,他的報複手段,竟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