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長了紅點

江淮對週週很是上心除了上朝時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蘆花巷陪著週週。

春翠對於江淮的到來自然是樂得很,在她看來自家姑娘長得再好看也不過是個外室,外室的身份低賤如果被主母發現了不外乎是被亂棍打死亦或是被被賣到春樓裡,這左右不過是主母一句話的是了。

可如果有了郎君的寵愛就不一樣了,照著大人的對姑孃的喜愛說不定姑娘可以進府當個妾室也說不定。

聽彆的守夜丫鬟說一到晚上,主屋裡就傳出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羞的那些丫鬟根本不敢靠近屋子。

之前蘆花巷宅子就她一個丫鬟,江淮來了之後不僅丫鬟多了兩個就連廚子也多了。

春翠覺得要不是這宅子小住不了太多的人,這宅子現在就不是這點人了。

對於江淮的到來週週就冇有春翠那麼高興了,週週揉著腰慢吞吞地掀開被子下床。

床榻另一側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個色胚,一到晚上就想著那檔子事,週週暗罵,皺著眉在春翠的服侍下洗完漱。

腿有些痠軟,好在冇有前天那麼嚴重連床都下不來了,幾乎一整天都在床上過的,坐在飯廳的週週看著一桌子的膳食心裡有了一些慰藉。

江淮每次弄完之後,看著週週一身雪肌玉膚上青紫的痕跡,心裡都內疚無比,他也猜不準週週喜歡什麼,那些女子喜歡的衣物首飾,他之前都買了個遍了,不過每次用膳時週週異常的積極。

他有時看書忘了時辰或是練武忘了,週週到了點就會過來叫他。

所以專門讓李記多招幾個廚子,週週愛吃但是不能吃太辣的。

上次有個廚子做菜放了些祕製的辣椒,週週嚐了一口辣的眼淚直流,喝了許多蜂蜜糖水才壓下來,週週可憐巴巴地抱著江淮的腰,“夫君,那個廚子呢?”

聲音嘶啞低沉,一點也不像之前的悅耳。

江淮低頭下頜輕輕地蹭了蹭鴉黑幽香的秀髮,而後落下了一吻,“回去了,以後不會再來了。”

“嗯。”

等到了晚上,週週的臉開始長了紅點,一開始隻在嘴巴附近長,週週也冇有在意,到後來滿臉都是紅色的小紅點。

週週看著鏡子裡自己長了滿臉的紅點,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

春翠在一旁著急道:“夫人怎麼樣,疼嗎?”

週週搖了搖頭,不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癢。

隻是一看到鏡子裡的滿臉的紅點的人,週週就驚慌失措,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

說到底還是個愛美的小姑娘,週週平日裡最在乎這張臉了。

臉上癢得很,週週不敢去抓唯恐抓破了留下疤痕。

春翠在一旁也是急的不得了,要是姑孃的臉破了,那,那大人還會不會疼愛姑娘。

男人啊就是個重色的,誰也不知道江淮是看中了週週還是那張絕色豔麗的臉。

“夏蓮怎麼還不回來啊!”春翠看見週週手已經伸到臉上了,連忙攔下,“姑娘,您可不能去抓啊,再等一下,夏蓮已經去找大人去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想起零亂的腳步聲,伴隨著江淮的聲音,“週週。”

江淮來了,週週慌慌忙忙的起身,“麵紗,春翠,麵紗給我。”

江淮進來的時候,週週已經帶好了白色厚重的麵紗,隻留下一雙秋水明眸。

週週眨著紅紅的眸子看著江淮,快步的走過去伸出雙手抱住了江淮精瘦的腰,頭埋在的江淮溫暖堅硬的胸膛,甕聲甕氣的叫了一聲,“夫君。”

聲音有些啞應該是剛剛哭過,還有一絲害怕。

春翠看了一眼後麵站著的夏蓮,兩人相視一眼悄悄地出去了,合上了門。

江淮拍了拍週週,溫聲道:“抬頭,把麵紗摘了,我看看。”

週週扭著身子不吭聲,隻是更加用力抱緊了江淮。

週週不說話,江淮冇辦法隻好繼續說:“冇事的,我讓李記去請最好的大夫了。”

週週:“······”

江淮冇辦法了,微微用力,在週週的驚呼聲中直接抱起了週週,往床榻走去。

週週側頭看見床榻越來越近,摟著江淮的手連忙鬆開,捂上了麵紗,另一手緊緊地抓著領口的衣衫,黑漆漆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江淮。

這個色胚,她都這樣了還想著那檔子事。

江淮將週週放到塌上。

週週的屁股剛碰到床榻,一骨碌躲進了裡側。

順手拿起了旁邊的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

動作一氣嗬成,江淮怔愣了一下,看著週週跟防狼似的的眼神,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笑了下,“週週,我又不是禽獸。”

“李記一會就帶著大夫回來了。”

剛說完,李記尖銳陰柔的聲音就響起來了,“主子,宋大夫到了。”

江淮伸手摸了摸週週柔軟的髮絲,“宋大夫醫術很好的。我以前生病都是他治的。”

李記帶著一位年紀半百,頭髮花白的人走了進來。

宋太醫一看見江淮矜貴的坐在塌上,習慣使然剛想跪下,“王。”

“咳咳咳。”李記在一旁瘋狂的咳嗽,眼神示意,“宋大夫,來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你夫人的病症了,我這嗓子也不太好了這冬天太乾燥了,一會你也給我看看吧。”

宋太醫側眼看李記一下,頓時想起了李記的囑咐,又抬頭看了眼一身冷意的江淮,渾身一哆嗦,笨笨磕磕的說:“老,老夫,明,明白了。”

江淮眯著眼睛看著宋太醫說完。

很好,冇有把他的身份說出去。

週週擁著被子看著行為怪異的三人。

宋太醫全程低頭,連把脈的時候也冇有抬頭,唯獨在看症狀的時候看了一眼,還隻是看了眼額頭上。

開玩笑,這尊煞神誰敢去觸黴頭,誰能想到堂堂的永寧王竟然在外麵豢養外室,看這樣子還是永寧王妃應該是不知道。

罷了,罷了,他啊就一太醫,永寧王和永寧王妃他誰也得罪不起。

“夫人無礙,隻是吃了相沖的膳食罷了,按照我這藥單煎一副就好了。”宋太醫一邊寫藥單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