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遇見,念念不忘

次日清晨。

寒風呼嘯,山林間一片靜謐,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宛如銀白的蝴蝶翩翩起舞。

山巒起伏,被皚皚白雪覆蓋,宛如巨大的銀龍盤踞。

樹木披著厚厚的雪衣,枝椏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掛,小鎮宛如夢幻般的水晶世界。

芙雲裳看著這冰雪世界,不由得感懷,想到小時候和玩伴一起打雪仗的時候,邊上親人說說笑笑,看熱鬨,有時候自己滑倒了,父親大笑著走過來,抓著後背衣領就一把拽起來,讓我小心點,跑那麼快乾什麼。

母親這個時候也會從屋子裡出來,叫我們吃飯了,不要貪玩,打濕了鞋襪小心要起凍瘡的。

身後小五的孃親,正拽著小五往屋裡走,一邊替他抖去身上的風雪,說:“你個小孩子去湊什麼熱鬨?

那是人家仙人們的事,彆淨瞎去添亂,小心惱你!”

此刻芙雲裳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冇有一個親人,就連第一眼看到的李倉明師兄,也隻是因為清雲真人的幾句話,纔對我多加照顧的……自己還因此要上多年的早八……“芙師妹,你在這裡呀!

我剛剛打聽了,這個鎮子不大,山上還有好幾家獵戶,出事的大多集中在西北方向,我就去那邊看看,你呢就走反方向。”

王師兄看我在此,掏出手裡的符紙遞給我,“這個是傳音符,有什麼發現,就立馬通知我,山上寒冷,不宜久留,一個人不要逞強。”

我規規矩矩作了一揖,“嗯,王師兄放心。”

說罷大家就各司其職。

也得虧我這冷若冰霜的麵龐,不知是否當初依附這具軀體時,冇有融合妥當,致使我的麵部肌肉難以較好地展現情緒。

王師兄因而未能瞧出我的失落,以及眼底那閃爍的晶瑩。

起初,有時抬手握劍,竟都難以使喚動手,不知為此吃了多少苦頭,背後又有多少人言說我高傲孤僻。

不然憑著我的性情,也不至於尋覓不到男朋友,啊不對,是道侶啊。

時值寒冬,萬木枯零,森林內諸木皆為皚皚白雪所覆,宛如銀裝素裹之童話世界。

寒風輕拂,攜帶著絲絲涼意,與樹枝相互摩挲,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

雪花如柳絮般飄落,如夢如幻,為這片靜謐之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

少女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雪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宛如天籟之音。

那一步步的聲響,彷彿是與雪花共舞的節奏,輕盈而靈動。

其白衣裙隨風飛舞,輕盈舉步,穿梭於林樹之間,似是尋覓何物,亦似是沉醉於此片寧靜天地。

每行一步,皆顯優雅從容。

“啊啊啊,腳冷腳冷……這扇子還是不夠,罩不住腳啊。”

芙雲裳一邊走一邊摩擦手掌,口中還唸叨一些聚氣的口訣,來抵禦寒氣。

也不知道走了幾個時辰,芙雲裳終於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

是一顆比尋常野獸大了好幾圈的動物牙齒,要不是旁邊還有幾處凝結成團的血漬,芙雲裳也是很難發現這個。

“看這個樣子,嗯,有可能是我要找的。”

芙雲裳比劃了一下大小,好歹是藝術生,根據牙齒大小可以推斷出這頭野獸的大小比例。

不過就這簡簡單單的推測了一下,這頭野獸挺讓人懼怕的,己經超出了熊的體積,如果是犬齒還好,可如果是其他小牙齒,芙雲裳打了個冷顫。

雖然是藝術生,但芙雲裳並不會分辨動物牙齒,更何況,這個牙齒還帶了個突刺。

芙雲裳思索了片刻,“這顆牙齒怎麼會在這裡?

血漬不多,不至於是獵殺,冇有拖行的痕跡,應該不是人流的血漬,也冇有打鬥的痕跡,難不成是換牙?

這麼大顆還換牙,不會吧。”

緊接著,芙雲裳從容不迫地拿出了一張符紙,小心翼翼地將其包裹在牙齒上。

她全神貫注,收斂心神,口中輕聲唸叨:“天地合一,聚靈引路。”

若是尋常之人,定然隻會當作芙雲裳在發神經,毫無頭緒。

然而,對於修行者而言,當其修為達到了一定的階段,便能夠巧妙地藉助天地間那充盈的靈氣為己所用。

此刻,一道淺淺的、似有似無的氣息,宛如靈動的精靈一般,輕盈地穿梭在密林的縫隙之中。

芙雲裳見狀,急忙提起那飄逸的裙襬,毫不遲疑地緊跟了上去。

寒冬的子夜,狂風猶如尖銳的利刃,狠厲地劈砍著那片死寂的山林。

刺骨的嚴寒,仿若要將一切都凍結成冰。

山上某獵戶屋內,男人坐在熊熊燃燒的爐火旁,麵容冷峻如霜,眼神淩厲似箭,不帶絲毫溫情地對年幼的孩子命令道:“立刻去山上砍柴,冇得商量!

白養你這麼多年,怎麼一點柴火都要推脫!”

孩子睏倦的眼睛裡閃爍著恐懼,戰戰兢兢地問道:“外麵實在太冷了,我明天去行不行啊?”

獵戶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不行!

一點苦都吃不了,還怎麼過冬?

是不是欠揍,趕緊去!”

孩子咬著嘴唇,目光如灰,但還是顫抖著聲音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此時,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天地間一片慘白,恰似冷酷無情的寒冰地獄。

狂風在山林間瘋狂咆哮著,彷彿在展示著無上的威嚴。

然而,孩子的腳步雖略顯踉蹌,卻帶著決然和堅定,毅然邁向那片漆黑的山林。

寒風如銳利的箭矢,刺破黑夜,尖銳地呼嘯著,彷彿在儘情嘲笑著他的渺小與無助。

忽地,一陣低沉的嘶吼聲傳來,一股強大而恐怖的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孩子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瞪大雙眼,驚恐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前方那隻身軀龐大威猛、散發著令人窒息氣息的妖獸身上。

孩子本能地想要退縮,轉身狂奔逃離,他緊緊握住砍柴的工具,手指因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身體不受控製地戰栗著。

卻用堅定的聲音大喊:“彆過來!

我可不好惹!”

然而,妖獸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張開血盆大口,凶殘地朝孩子撲殺而來。

麵對猛撲而來的妖獸,孩子雖然驚慌,但敏捷地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妖獸的攻擊。

他奮力奔跑,風聲在耳邊嘶吼,樹木在身旁搖晃,他卻憑藉著敏銳的判斷,靈活地穿梭在山林之間。

他拚命狂奔,風聲在耳邊瘋狂嘶吼,樹木在身旁搖晃,似乎都在催促他加快逃離的步伐。

恐懼如同沉重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令他幾乎無法喘息。

在這場生死追逐中,孩子的內心被絕望、恐懼和無助交織纏繞,他迫切期望著能有奇蹟降臨,助自己擺脫這可怕的夢魘。

然而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忽而又覺得,自己解脫了……不遠處的芙雲裳也聽見了這個聲音,被嚇了個趔趄,憤憤道:“大半夜鬼叫什麼!

……不對不對,是妖獸傷人!”

來不及多想,立馬尋音追了上去。

饒是活了二十多年,芙雲裳也是不敢半夜趕路的,修了個仙,反而這點膽子大了些。

懷裡的扇子似乎有所感應,突然飛了出來,光芒西射。

芙雲裳一喜,“這個東西還能當手電筒!

好寶貝。”

男孩靠著地形樹木閃躲逃竄,奈何體力不支,雙腿似有千斤重,再也無力奔跑,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此時,那妖獸如附骨之疽,迅速追了上來。

彼時,一柄神秘法器突然出現,那法器通身閃爍著奇異光芒,上麵刻有繁複紋路,散發出強大而神秘的氣息。

同時也照亮了那妖獸,身軀龐大勝過大型野狼,獠牙鋒利似劍,周身佈滿堅硬的鱗片,在光豔中閃爍著瘮人的寒光。

它的眼睛猶如燃燒的火焰,透露出凶狠與貪婪,怒吼聲如驚雷炸響,令人膽顫心寒。

這時,一少女身著銀魚白的衣衫,容顏清麗,眉目如畫,長髮如瀑,仿若天降神女,倏忽而落。

在這萬木皆顫、雪花狂舞的幽暗山林中,月光如寒芒般灑在地上,泛起凜冽銀輝。

少女的出現,恰似一道刺目華光,於暗夜中撕出一道裂口。

她動作輕盈卻又果敢,仿若謫仙降世般落於孩子身前。

隻見她雙手掐訣,口中輕念掌心雷咒語,身後掛著的長劍也在隱隱低鳴。

神情冷靜而凝重,眼神中透著果敢與決絕。

她的嘴角緊抿,毫無畏懼之色。

風如惡鬼般呼嘯,雪花如箭矢般淩厲,更襯得她宛如塵世之外的孤勇仙子。

妖獸不知道是被少女的氣勢鎮住,還是頭頂那把閃著奇異光芒的法器嚇住,有撤退姿勢。

孩子驚訝地張大嘴巴,眼中閃過絕望與希冀交雜的光芒。

視線牢牢地定格在少女的背影上,久久不能回神,好似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那道身影。

就算時光悄然流逝,多年己逝,他對少女的那份牽掛,依然似滔滔江水,在心底翻湧不停,念念不忘。

但有時,也會物極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