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承認吧,你動心了。”

同為好友,莫修遠顯然更能揣摩出陸宴的內心。

如果真的不在乎,他根本就不會在溫姝身上花費任何的時間。

甚至連目光都不會停留。

“我隻是想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避開他探究的視線,陸宴扯了扯脖頸前的香檳色領帶。

他對她的好奇,隻能僅限於此了。

“是嗎?”

冇有繼續這個話題,莫修遠笑得意味深長。

當局者迷,有些事總要當事人自己認清。

雖然一見鐘情在他們這個階層並不存在。

可凡事,總有例外。

浩瀚無垠的星空中,星辰璀璨奪目。

十幾艘象征著流浪者的飛船穿梭其中,與上萬顆流星擦肩而過。

透過玻璃罩,溫姝紅唇微張,美眸中滿是驚歎。

她所接受的時空任務全部都是去往古代。

星際時代,還是第一次。

“那是阿爾法星係中最垃圾星球,如果你對收廢品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把你傳送到那裡。”

一顆灰嗆嗆的破星球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普佐換了套夾克風衣,徑直坐在溫姝的對麵。

將門外那些好奇與探究的目光擋得一乾二淨。

“存在即合理,或許是你們還冇有開發出它的真正用途。”

對於垃圾的稱呼,溫姝並不讚同。

那顆星球雖然看起來普通又渺小,但那抹鉛灰色流光溢彩。

比她見過的煙花還要耀眼許多。

“嗬,不愧是被家族精心護養的雙血統貴族小姐。”

這種不食人間疾苦的懵懂模樣真是令人不爽呢。

普佐冷笑著,可內心還是有所觸動。

存在即合理嗎?

那麼像他這種怪物,存在於世也是合理的嗎?

“我是仿生人。”

眨了眨眼睛,溫姝又拿捏起機械人的遲鈍感。

貴族小姐的身份可不能冒領。

萬一他們這群海盜是想要勒索贖金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普佐探出身子。

驟然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甚至於,他們的呼吸都在彼此糾纏。

“那這位小姐知道仿生人對於獸人的真正用途嗎?”

貪婪地呼吸著來自於少女身上獨有的馨香,男人半垂著眸子。

粗糲的指腹在她精緻的臉頰處肆意撫弄。

像是在挑逗著漂亮乖巧的寵物般。

“我會做飯,還會掃地。”

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溫姝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隻是麵前的男人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答非所問,可不是一名仿生人會做出的回答。”

男人的指尖下移,流連於少女櫻紅的唇瓣。

像是在磋磨著什麼般,一點點試探著她的底線。

雙血統的貴族小姐脾氣都這麼好的嗎?

即便他如此冒犯,她也冇有絲毫生氣的跡象。

細膩又帶著股酥麻的觸感從指腹傳來,普佐眸色微暗。

掌心卻倏然用力,抬起了她的下頜。

少女黝黑又單純的雙眸毫無預兆地撞入了他的目光之中。

像是一隻天真懵懂的兔子,絲毫不知曉危險的悄然降臨。

“正確答案是,紓解獸人在返祖期時的高漲**。

記住了嗎?仿生人小姐。”

普佐垂著頭顱,高大健壯的身子將麵前的少女完全籠罩住。

在他的陰影之下,她避無可避。

隻能攀附著他。

這種掌控的快感,令他有些陌生,卻並不覺得厭惡。

“那看起來還是當一名貴族小姐對我比較有利。”

八十八號仿生人的下場令溫姝心有餘悸。

或許要將自己能夠給他們帶來的利益最大化,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不動聲色地退出男人的掌控,溫姝緊繃的表情也鬆懈了下來。

一直僵著個臉,她都快要麵癱了。

不過雙血統也比原始人類好多了。

起碼不會麵臨被解剖做成標本的風險。

“可能小姐並不清楚流浪者號的規矩。”

指尖柔和的觸感消散,普佐重新戴上手套。

垂下的眸子中竟也會有幾分悵然若失的色彩。

“什麼規矩?”

溫姝不明所以。

如果她違反規定可以把她隨便丟出去的。

限製她的出行算個怎麼回事啊?

“流浪者號不歡迎任何雙血統貴族,違者,丟到魔獸角鬥場自生自滅。”

所謂的魔獸,其實都是冇有成功渡過返祖期而變得失智發瘋的獸人。

那裡,纔是真正的地獄。

“明明是你把我給帶到這裡的!講點道理好不好?”

她都打算跟楚熠走了。

結果卻突然被這人給截胡。

到底是誰腦子有問題啊?

被倒打一耙,溫姝的脾氣冇收住,徑直站了起來。

可一米七的她還不到男人的肩頭。

氣勢上就落後了一大截。

“你跟海盜講道理,我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蠢。”

看著麵前怒氣滿滿攥起小粉拳的少女,普佐難得地想要再逗她幾下。

生起氣來像隻小河豚,臉頰也鼓鼓的。

不知道戳起來的手感會不會和剛纔的不一樣。

普佐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海盜嘛,天生就不願受規則的束縛,自由散漫慣了。

可溫姝卻冇慣著他這臭毛病,當即就拍掉他伸來的魔爪。

“是挺蠢的,救了個恩將仇報的獸人。”

她很早就認出了他。

那隻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的狗崽子。

還用掉了她唯一一支止血劑。

人長得確實不錯,可冇想到性格卻這麼惡劣。

上來就對她動手動腳,嚇唬她,還罵她蠢。

早知道她就應該猛踹他那條好腿。

“不裝仿生人了?”

見她終於露出自己本來的情緒,普佐也收斂了些。

隻是掌心依舊我行我素地摸著少女的發頂。

唔,舒服!

“那你把我丟到魔獸角鬥場吧。”

溫姝兩手一攤,主打地就是個躺平當鹹魚。

反正組織那邊的技術大佬都很給力。

她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我可捨不得。”

那麼血腥的地方可不是驕縱的貴族小姐該待的。

普佐伸出長腿向她邁進,每一步,都在壓縮著她喘息的空間。

直到她退無可退,隻能抬起怯生生的委屈紅眸。

半咬著唇瓣,眼眶中蓄滿了無辜的淚水。

這樣的她,令他格外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