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終歸還是為了自己。怕本王出事,連累到你吧。你放心,大可不必。本王是非還是分得清的,若本王出事,定然會將和離書信送到溫大學士的府上,絕不會連累你分毫。”
趙景淮冷言說道。
原以為這會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說到底也不過如此。
到底是自己高看了她!
眾人見狀,紛紛為林晚晴捏了一把冷汗。
堂堂的攝政王殿下,雖說病入膏肓,也不得寵,但到底是皇親國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溫家有些勢力,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以螻蟻撼動江山的事例,古往今來,絕無僅有。
可,再看向林晚晴,麵目從容,竟冇有絲毫的慌亂。
這倒是不禁讓人產生了懷疑。
“殿下,想來,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正所謂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事關我林家的事情,若當事人不出現,又怎會讓大眾信服?”
林晚晴停頓了一下,說道。
“自打我嫁入殿下府中,就冇想過和離二字。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若殿下不嫌棄,我絕冇有離開的理由。這一點,請殿下放心。”
“晚晴,這是我溫家對不起你,所以,還是讓我這把老骨頭代替你們去吧!”
溫知韞眼眶微濕的說道,麵露讚許。
這纔是他溫家的後人,不卑不亢,麵對困難並無半點退縮,雖是女兒身卻膽量不輸男兒。
“外公放心,晚晴一定和殿下平安歸來,還請外公和諸位兄長一起,安心在府上住下,等待我二人回來,再設宴款待,共享天倫之樂。”
林晚晴甜甜地衝著溫知韞微微一笑說道。
“可是……”
“放心吧,溫大學士,本殿下一定會將晚晴平安帶回來的。”
趙景淮邊說,邊拉住了林晚晴的小手,稍微用力的握了握。
好像在給她力量一般。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溫知韞重重的點了點頭。
恰巧薑岸此刻已備好了轎輦,待到林晚晴梳洗打扮一番以後,二人便先後上了轎輦,朝皇宮駛去。
薑岸選擇的這輛轎輦是攝政王府最為普通的一輛。
許是怕太過招搖,就連內飾也極其簡單,好在空間較為寬敞,二人坐下也並不擁擠。
隻是林晚晴身上帶著的香囊不斷散發出來的香味,衝擊著趙景淮的鼻腔,竟然讓他一時有些紅了臉,就連心跳也有些加速了起來。
而林晚晴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她以為是馬車顛簸導致趙景淮身體不適,於是,讓趙景淮伸出手臂,為他號脈,卻發現並無異常,眉頭皺了起來。
“殿下,可有感覺身體不適?不如我們現在回府,讓府醫診治一番?”
“不用!”
趙景淮愣了片刻,隨即麵色緋紅說道。
“可我覺得殿下此刻並不正常,若殿下覺得難受,還是回府,較為保險。”
林晚晴見他神色雖然佯裝鎮定,但心跳加速,就連耳根也紅了起來,一時摸不到頭腦。
“本王為何這般,你難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