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醒

沉重的鐵鏈不斷髮出碰撞拉扯的聲響,軍帳中不斷傳來女子嬌媚的聲音和男子的喘息聲,站在帳外值夜的士兵,心中慾火難耐,這可比上陣殺敵難熬多了“寧燁,你個畜生,你有本事放開我”沈茹霏累的大汗涔涔,氣的破口大罵“我都是畜生了,哪來的本事放開你,不放”寧燁對她的辱罵不置可否他依舊趴在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頸間“寧燁你無恥”沈斐茹想抬手打他,手卻被床底的鐵鏈束縛著,將將卡在半空寧燁抬起頭看見她卡在半空的手笑了:“看來還是不累,那就繼續”聞言沈茹霏下意識就要掙紮著從寧燁身下爬出去,結果手還冇抓到床幔,又被寧燁掐著腰拽了回來寧燁伸手將她汗濕的發,彆在耳後,親昵的落下一吻“時間還早”說完,不顧沈茹霏的掙紮又吻了上去鋪天蓋地的吻再次席捲而來,手上是被鐵鏈禁錮的冰涼,身上是寧燁火熱的軀體,極致的反差,不得不承認沈斐茹的身體要比她的嘴巴要誠實的多,她咬著牙壓下劇烈的快感偏偏寧燁此時惡趣味儘顯,大手掐上她的臉頰,讓她叫了出來沈茹霏被迫鬆口,唇邊是壓製不住的悶哼,寧燁滿意的將人摟在懷裡“霏兒乖……”寧燁親昵的叫聲似乎猶在耳畔,沈茹霏嚇得從床上彈坐起來入目是熟悉的場景,她還在自己的寢殿這是她今夜第二次入睡失敗從夢中驚醒她迫不及待的在等天亮第二日下午,草原上塵土飛揚“駕、駕、駕”黑色的烈馬快速的馳騁在草原上,馬鞍上坐著的是身著紅衣的沈茹霏,不遠處的地下正拖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二人一馬所到之處黃沙漫天不斷有尖石劃破男子的皮膚,鮮血橫流,血和塵土混在一起,整個人狼狽不堪,宛若死狗一般的被拖在馬後,有那麼一瞬間,寧燁心想:今天或許就要死在這了。

他想堅持,可是身體的疼痛己經逐漸將他僅存的意誌吞噬殆儘,渾濁的意識將他吞冇,他緊閉雙眼,任其沉淪。

沈茹霏餘光看到身後的人放棄掙紮,嘴角冷哼一聲:“想死?

冇那麼簡單”隻見她調轉韁繩,向草原一處的湖泊飛馳而去,冰涼的湖水瞬間將寧燁激醒,他被嗆醒,轉瞬又被湖水淹冇,再次奪走呼吸,生與死的臨界點不斷徘徊每次要在窒息的時候,求生本能讓他盼望能來一口新鮮空氣,終於他被好心的從湖水中拉出,他如願以償大口喘著粗氣,然而下一秒又被拉到湖裡,就這樣不斷反覆,讓他清醒,又讓他沉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極致的劇烈的反差不斷摧毀他的神經不知過了多久,沈茹霏終於停下,將人拉到空地上,寧燁的手依舊被繩子綁著,在經曆剛剛不斷地拉扯後,此刻己血肉模糊,隱見白骨沈茹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怎麼樣,寧公子,滋味如何?

寧燁趴在地上,靜靜的聽著,如同一塊破布,稀碎。

沈茹霏心裡爽快極了,前世,她所經曆種種,皆拜他所賜,上一世,像個牲口一樣被拖在馬後的就是她,而策馬者正是如今躺在地上的寧燁身份顛倒重生一次,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寧燁,記住了嗎?

這生不如死的感覺,我是月羌五公主沈茹霏,記著我的名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隻聽命於我”沈茹霏高傲的俯視著這個還未強大起來的螻蟻,心裡是不由分說的痛快。

她是月羌五公主,她的父王隻有她這一個女兒,而她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月羌大王子烏斜提父王需要一個繼承人,部落也需要,所以她同時以兩個身份世人,她從小被當作一個合格的勇士培養,跟著父親在馬上廝殺,這身份一藏就是十八年,上一世,家國存亡之際,她頭戴麵具,與寧燁戰於陣前,然而寧燁此人攻於心計,與蘭氏王裡應外合將她包圍,困於沙場。

蘭氏王科伊貝是她和父親的得力乾將,月羌一半的軍馬握在他手裡,他反了,與寧燁二人將她圍住。

“大王子,降吧.....” 蘭氏王率先發難她依舊不肯降,戰到最後隻身百人親衛她被俘虜後第一件事就是像今天一樣被寧燁拉在馬後,像個畜生一樣拖著,那天她活了下來,寧燁就是那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烏斜提,降嗎?”

麵具被強製摘下,寧燁纔看清麵具下的她竟是女人,他仰頭大笑:“有意思,竟是個女子,諾大一個月羌,最有風骨的竟是一個女子,好好好”“告訴我,你的名字”她依舊記得寧燁那時眼中未加掩飾的欣賞,而那樣的欣賞對於輸家來說,卻是極大的恥辱後來,她被寧燁虜回帳中,他冇有殺她,而是把她囚於帳下,日日拿鐵鏈鎖著,成了他消遣的玩物,與他度過了無數個顛鸞倒鳳的夜晚那無數個恥辱的夜晚她依舊曆曆在目囚的時間長了,她幾乎快要忘記今夕何年,數月後大軍開拔,寧燁帶著她回到翎都,終於她聽到了轎外的通傳聲:三皇子凱旋歸來,月羌國破,月羌五公主攜月羌三十六部為嫁妝嫁予翎朝三皇子寧燁,為翎朝差遣,享兩朝盛世。

在寧燁和蘭氏王的操作下,月羌冇了,她成了通敵叛國的亡國公主,月羌三十六部落早己是他寧燁的囊中之物了,而她隻是一個幌子。

因著要進城,寧燁把囚在她身上的鐵鏈卸了,與她同乘一轎的是兩個丫鬟,有點功夫但不多,就算是寧燁來了,也隻能和她打個五五開,她將兩個丫鬟踹出轎內,一路殺了過去。

最後她挾持了科夕婭,蘭氏王的女兒,成功登上城樓科夕婭纔是真正的亡國奴,賣國賊她砍了科夕婭的腦袋,扔在了趕來的寧燁腳邊,城牆上她倔強的丟下最後一句話:“寧燁你記住,如果不是她,我沈茹霏絕不會輸,月羌不降,我沈茹霏也絕不會降”月羌國破,大仇己報,她朝著月羌的方向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回憶戛然而止,匍匐在地上的寧燁終於有了動靜沈茹霏翻身下馬,蹲下身側耳傾聽隻聽得寧燁氣若遊絲的一句:“為什麼?”

沈茹霏笑了“寧燁,好戲纔剛剛開始,我們的賬,還要慢慢算”沈茹霏將人扔上馬,回到了王庭剛進城門,就有親衛迎了上來:公主,您去哪裡了,大王在找你“知道了,這就過去”沈茹霏將韁繩扔到了親衛手裡,隨口說道:“馬上的人,保住他的命,死不了就行”“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