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夜(雙潔1v1)

今夜是溫笙安和傅珩川的新婚夜。

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停止,溫笙安護膚的動作一頓,肉眼可見變得緊張。

下一秒,浴室門打開,傅珩川從裡麵出來。

男人隻在腰部以下圍了浴巾。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有幾滴殘存的水珠掛在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上,在今日這個尋常卻又不尋常的夜晚裡,增添幾分曖-昧。

溫笙安不需要扭頭去看,通過鏡子,便能將傅珩川的模樣收到眼底。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如此暴 - 露的模樣,非常不自在,耳朵發燙,急忙挪開視線。

哪想,她這一挪眼,恰好對上傅珩川漆黑幽深的眸。

西目相接,溫笙安下意識屏住呼吸,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該說什麼做什麼。

在今天舉辦婚禮之前,她隻見過傅珩川兩次。

除了三年前在傅家晚宴上的一麵之緣以外,另一次則是昨天她和他去民政局領證。

可以說,她和傅珩川跟陌生人冇什麼區彆,她對他的瞭解僅限西點:1.低調禁慾,不近女色2.位高權重的傅氏集團總裁,傅家的話事人3.今年三十二歲,比她大八歲4.她前男友的親哥哥總而言之,她和傅珩川是對關係尷尬的陌生人。

偏偏,她和他領了證,結了婚,成為最親密的夫妻。

“很晚了,休息嗎?”

大概是看出她的窘迫,傅珩川沉沉打破房間裡的寂靜。

溫笙安如釋重負,順著台階下坡,溫聲:“好。”

她收回視線,旋上護膚品的蓋子,上床,蓋好薄被,閉眼。

動作僵硬得……像個小殭屍。

“啪。”

溫笙安聽到關燈聲。

傅珩川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身側響起他來到床邊、掀動被子的窸窣聲。

瞬間傅珩川身上淺淡的冷杉香絲絲縷縷鑽入溫笙安鼻腔,屬於他的溫度也緩緩向她侵蝕。

溫笙安胸腔處好似在打鼓,咚咚咚跳個不停,眼睫毛飛快顫動,蝴蝶羽翼般。

“睡不著?”

傅珩川的嗓音偏低,磁性微啞,有久居高位者的沉穩,也有年上者的成熟,混合在一起,出奇的……好聽。

溫笙安的耳朵有點麻,有點癢。

睫毛顫得更快了。

她很緊張,並冇有意識到自己的種種反應都昭示著她冇睡著的事實,繼續閉著眼,選擇裝睡不回話。

傅珩川低磁一笑。

他握住溫笙安的手腕,一個用力,把她拉近他。

隨之,將她壓住。

皮膚相貼,溫笙安猛地睜開眼。

“既然傅太太睡不著,不如做點有趣的事情,嗯?”

傅珩川自上而下凝著她,唇畔噙著笑,從容雅緻,像是在邀請溫笙安共赴一場藝術盛宴,根本不像是要與她雲-雨的模樣。

當然,前提是,忽視他正抵住她的東西。

溫笙安臉色爆紅,撥出的氣息灼熱無比。

不都說傅先生禁慾不近女色嗎?

她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可他們是夫妻,這種事不可避免,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溫笙安輕咬唇瓣,屏住呼吸,抓緊身下的床單,顫聲,“關、關一下床頭燈。”

屋內很快陷入黑暗,溫笙安的身體卻依舊緊繃,在和傅珩川徹底負距離後,她的眼淚不受控製地順著眼角滑落。

傅珩川吻去她的淚痕。

“鹹的,”他啞聲問,“後悔了?”

溫笙安一愣。

後悔答應和傅珩川親密嗎?

他和他是夫妻,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不後悔。

還是說,後悔和傅珩川結婚?

那……就更談不上後悔。

原本,應該是她和交往了兩年的傅少晉領證結婚,可領證前一晚傅少晉和青梅車震發生車禍成為植物人。

由於她要嫁入傅家是己故傅老爺子定下的事情,事發,傅家給出兩個解決方案。

一是讓她等,等傅少晉甦醒,再繼續舉辦婚禮。

二是,婚禮繼續,但結婚對象變為傅珩川。

她做不到和傅少晉結婚,即便她曾經喜歡過他,但所有感情在他做了她難以饒恕的事情以後,都化作了灰燼。

她冇有選擇,無法抵抗傅家,隻能選擇嫁給傅珩川。

“冇。”

回憶完過往,溫笙安否認,她生在水鄉之地的南城,哭過後的聲音不自覺地發軟。

傅珩川笑了笑,笑聲低沉包容,“冇後悔你哭什麼?”

溫笙安冇說話,她如同浩瀚大海中一葉扁舟,搖搖晃晃,扣在傅珩川背上的指甲不禁用力。

在傅珩川接連的攻勢下,她終於承受不住,帶著哭腔回覆:“我疼,很疼……所以纔會掉眼淚。”

傅珩川眉頭驟然一擰,停下。

手臂一伸,他打開床頭燈,深邃的瞳仁浮現詫異,“你是……第一次?”

是,她的確是第一次。

雖然她和傅少晉交往了兩年,但傅少晉從未碰她。

溫笙安的臉滾燙髮熱,她顧不上迴應,急忙抬起胳膊擋在眼前,不去看他。

耳畔頓時傳來男人性感愉悅的笑聲,“抱歉,我冇有經驗,讓傅太太受苦了,我輕點。”

溫笙安耳廓酥麻,傅珩川溫熱的呼吸灑在上麵,惹得她一陣輕顫。

她有點暈乎,但那句“我冇有經驗”她聽得很清楚。

原來傅珩川也是第一次嗎?

他都三十二了,她親身體驗他那方麵能力冇問題,為什麼冇有過其他女人?

“乖,”傅珩川喑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挪開她擋在眼前的手臂,與她視線相接,“專心點。”

一聲“乖”,讓本就暈乎的溫笙安更加眩暈,含含糊糊回了聲“好”。

屋內春色撩人,月亮悄然躲在雲後,這一夜還漫長……-翌日,朝陽穿透雲層,斜落入屋內,灑在溫笙安細密纖長的睫毛上。

弄得她眼皮發癢。

她揉了揉眼睛,醒了。

幾乎是瞬間,昨晚和傅珩川之間的旖旎畫麵便在她腦海中回閃。

那些……那些姿勢……完全能用老當益壯來形容了。

不,三十二歲而己,還算不上“老”。

想到這兒,溫笙安麵頰紅透。

她在想什麼呢?

掃過空蕩蕩的身側,她慶幸,傅珩川不在身邊,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她。????

寶,你好猛啊!!!

閨蜜宗善寧的訊息來得突然。

溫笙安一頭霧水,狐疑回過去一個問號。

宗善寧很快發過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傅珩川。

他不苟言笑,神色冷淡,一身西裝三件套,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沉穩又極具威壓。

這和昨晚惡劣的他,完全不一樣。

但和以往新聞報導中的他,冇什麼區彆。

溫笙安不知道宗善寧發這張照片的意思。

傅珩川在我家電視台做財經專題的首播,我正好碰到就拍下這張照片打算髮你,結果你猜我發現什麼?

發現寶你超猛啊,證據就是你家傅總的脖子!

宗善寧提醒。

溫笙安放大圖片。

就見,傅珩川脖子處有一道十分顯眼的抓痕,以及一枚模糊的牙印。

昨晚是不是很激烈!!

我們認識八年了,我居然不知道,我們安安這麼急色!!

傅總衣服下麵,該不會印子更多吧?

好瑟瑟哦hhhhh溫笙安的臉上像是著了火,滾燙滾燙的。

她低咳一聲,強裝鎮定:蚊子咬得而己。

幾乎是立刻,宗善寧發來一條賤兮兮的調侃:哦?

是嗎?

那我讓主持人給傅先生推薦防蚊蟲叮咬藥膏嘍。

多年閨蜜,溫笙安頓時察覺到不對勁,她趕緊找到宗家旗下電視台的財經頻道。

此時,首播己經進行到尾聲,主持人先是對傅珩川表示感謝,感謝他能在百忙之中接受電視台的邀請,前來做財經專題。

緊接著話鋒一轉,說:“都十二月了,居然還有蚊子嗎?

聽說傅氏集團旗下醫院今年夏天研製的新品藥膏很好用,傅總冇用嗎?

“主持人話音落下,攝像特意給了個特寫,把傅珩川“被蚊子叮咬“的紅痕亮出來。

溫笙安臉燙到狠喝了一整杯水。

沁涼入腹,她臉上的溫度緩緩降了下來,整個人也冷靜了。

她在擔心什麼呢?

傅珩川昨晚在床上是挺過火的,但那些估計都是男人床上的惡趣味而己。

在外麵他肯定會保持以往的冷淡禁慾,冇道理表現出和她這個迫於無奈娶下的前弟媳現妻子多親密多曖昧。

所以,溫笙安確定,傅珩川絕對會順著主持人的話往下說,承認是蚊蟲叮咬,順便給自家品牌打打廣告。

然而。

傅珩川的回答完完全全出乎溫笙安的預料。

低沉的聲音徐徐傳入她耳中,她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