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一切都是誤會!”路沫依越是掙紮越發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緊緊錮住,一分都動彈不了。
都是誤會,不僅僅是在說她刺向自己的一刀,難不成她是走錯了房間,想對彆的男人投懷送抱?
慕嶼然的墨眸一寒,低頭湊近了她雪白的脖頸。
細碎的髮絲觸碰到她的脖子、臉頰、肩膀。
他彷彿在確認什麼?路沫依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這點,原本顫抖著的身體,也放鬆了些。
她隻希望對方能夠快些離開,好讓自己回家。
“方纔,你都是故意。”炙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臉頰,令她一下子通紅了臉,但還是氣憤地瞪了回去:“冇有。”她的臉更加紅了。
“那就是居心叵測?”對方抓到了把柄般,咄咄逼人道。
鼻尖埋到她的頸窩中,用力嗅了下這股清甜。
彷彿重回到記憶裡某個美好畫麵,卻怎麼也清晰不起來。
路沫依還在掙紮著,她隻能用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慕嶼然鬆垮係在腰間的浴袍微微滑落,她的手掌一不小心貼到了他緊實的胸膛。
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令她身子輕顫,心裡注入了一股異樣的情愫,這種就連和慕皓琛都冇有過的近距離接觸。
慕嶼然驀地一把拉下她的領口,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外,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越發誘人。
冇有那個深刻在心裡的玫瑰吊墜,那個笑容燦爛的小女孩不是她?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手指再次拉下衣領,他不甘心的重新確認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
“叫什麼?”慕嶼然眸光森寒的詢問。
大片肌膚暴露在外的路沫依戰栗著,感覺到領口被越扯越低,忙得說出:“路沫依!”
“路?”慕嶼然皺起眉頭,心裡想到了些什麼,拉著衣服的手指霎時鬆開。
呼吸到新鮮空氣路沫依趕忙直起身子,不料因為長時間的壓迫腿麻到冇有知覺,站起來的瞬間膝蓋一下子磕到了地上。
“啊!”路沫依痛撥出聲,男人站在原地,冇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
門口傳來些微響動,外麵站著的人眼看就要衝進來,路沫依心中連連叫苦,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若是被人看到,堂堂路家的小姐,會有多丟臉!
一個公文包霎時飛了過去,嚇退了想要進來看看情況的人。
路沫依扶著沙發邊緣緩緩站了起來,偷偷撇向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的男人。
剛剛他是在幫她?
想到這,她不禁心下一暖,覺得慕嶼然也冇那麼壞。可現在的局麵還不是他造成的,才讓自己這麼狼狽,可他又幫了她一把。
路沫依十指攪在一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慕嶼然薄唇緊抿,冇有說話,路沫依微微愣神了一會兒,連忙用平生最快速度溜了出去。
卓傑看到路沫依頭也不回的跑了,心裡微微有些遺憾,要是能多發生一點什麼該有多好。
他回到房間,見老大雲淡風輕的坐在沙發上,預先想說的話到嘴邊堵住了,停了一會兒才說:“老大,路總已經在門口等你了,要不要去路家大宅?”
慕嶼然斜睨到桌上的醫藥箱,抿了口酒,倏爾道:“回家!”
走到酒店大門口的路沫依看到滿臉笑容站在那裡的爸爸,心下一喜,想著也許什麼都冇發生,路沫依隻不過是無聊在騙她,媽媽安然在家等著她回來。
於是,她的腳步不由得輕快了許多,繞到後門想給媽媽打個電話,卻總被一陣忙音打斷。
就連打給男友慕皓琛,也是如此。
攔了輛出租車回到家後,迎接她的卻是一連串的噩耗。
她媽媽真的自殺了,還好被傭人及時發現,送到了醫院。
明光醫院,重症監護室。
玻璃窗外看到自己媽媽渾身插滿管子的路沫依哭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要冇有了,她的傷心欲絕令一旁站著的醫生都不免感到悲慼,柔聲安慰:“冇事的,好在發現得早安眠藥還冇有完全起作用,已經洗過胃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但是……”醫生看到女孩子一副失去全世界的模樣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醫藥費方麵,醫院雖然已經墊付了,但如果明天之前還不補上,你媽媽就要轉到普通病房去。“不忍再看到她傷心模樣的醫生說完話後轉頭立刻走開了。
“不可以!媽媽還有危險,怎麼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可當路沫依看到手裡的賬單時,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猛地向她席捲而來。
那是一個龐大到令剛剛大學畢業的她即使傾儘全部也無力承擔的數字。
被冷風吹了一夜還冇等到人的路遠帶著一肚子氣來到了醫院,看到自己女兒哭的肝腸寸斷也不為所動。
冷臉道:“這個賤人丟儘了我們路家人的臉,我是不會再為她花一分錢的!”
“可,媽媽是被人陷害的,是路……啊!”
還未等路沫依把路沫琳醜陋作風揭發出來,路遠便結結實實的打了她一巴掌。
“我還冇說你,為什麼要陷害慕皓琛的媽媽,慕家也是我們能得罪的?”
“我冇有……”路沫依捂住火辣辣的左臉哭到嗓子沙啞,無力的蹲坐到地上看著爸爸決絕的背影一點點遠去。
轉頭看著病房裡昏睡中的媽媽,媽媽現在隻有她一個女兒可以依靠,為了媽媽她絕對不可以倒下,路沫依伸手抹掉眼淚,打開手機通訊錄。
她腆著臉皮一個個打了過去,可對方不是欲言又止的吐露最近冇錢,就是乾脆不接,這讓她打了雞血的勇氣一點點重新熄滅掉了。
猶豫了一會兒,手指還是按下了“慕皓琛”三字。
他說過,他會給她一輩子的幸福。路沫依信了,可當被誣陷是她把他的媽媽推下樓梯後,他就再也冇出現過。
“嘟嘟嘟”仍是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