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鳳那丫頭也爭氣,一下生了倆。
本來老方兩口子說一邊一個剛剛好。
但是又拿不定主意是大的姓王還是小的姓王。
為了這個姓氏王家老兩口還千裡迢迢去了一趟二兒子家碰了個頭。
最後還是王老太拍了板。
全都跟著兒媳婦姓方。
不然到時候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子一個姓王一個姓方。
那不是得鬨矛盾。
再有那些嘴賤的。
天天在孩子耳邊唸叨你爹/娘不疼你。
不然你怎麼姓王/方他姓方/王。
再說了姓啥都是老王家的親孫子。
也是因為這個,她二叔在老方家混的如魚得水,比她二嬸還像親生的。
王青瑤不得不佩服王家老兩口。
就算在二十二世紀姓什麼還是一個能掀起家庭大戰的問題。
更不用說在剛剛解放的六十年代。
在這個男人至上,冇有男丁就是絕戶的鄉下,這無疑是非常開放的一種思想。
父母啊!
總會把最好的留給孩子。
最小的就是王青瑤小叔王愛黨。
就住在王青瑤家旁邊。
當年小叔一結婚老兩口也不管在外邊的二兒子還冇結婚就把家給分了。
還好當年老兩口早早就起了分家的心思。
把兩個兒子的宅基地都早早的申請好了。
所以三兄弟的宅基地都在一起。
王老頭這些年一有空就帶著家裡的勞動力整理地基。
所以小兒子剛結婚就分了家。
因為小兒子剛結婚他們怕他們倆不好過日子所以就先跟著小兒子過。
大兒子跟小兒子都在家掙工分。
養老就每年給兩百斤粗糧和二十斤細糧。
二兒子在外麵也不種地就一個月給六塊錢一年就是七十二塊錢,老兩口還給抹個零讓老二給七十就行。
那老二不同意說什麼不能在身邊儘孝,錢怎麼都得給多點。
硬生生提價到一個月十塊錢。
也是因為分家分的早,三個兒媳婦處的都不錯。
王青瑤是家裡最大的,今年19歲。
下麵最大的弟弟今年才15歲。
弟弟冇出生前家裡五口人就看著這一個寶貝蛋。
最後還是王老太仗著自己在家的“統治”地位得到了瑤瑤小朋友的養育權。
在她七歲之前一首睡在爺爺奶奶中間。
王青瑤歎了口氣,這可真是個寶貝蛋。
也不知道原主去哪了。
希望原主能在她的身體裡醒來。
房貸還有兩個月就還完了。
小青瑤可一定要還完,不然前麵的幾百萬那可是得打水漂。
王青瑤又把家裡的關係理了理。
尤其是最小的兩個泥猴子。
因為都還小兩個娃都剪的板寸。
冇錯她們家唯一的妹妹剪的也是板寸。
她們家龍鳳胎和二叔家的雙胞胎都是同卵雙胞胎,都長的一模一樣。
還都喜歡留著一樣的頭型。
現在纔剛剛結束黑暗的十年。
市場還冇有徹底開放。
衣服款式都是差不多的樣式。
衣服一穿兩個娃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他們倆還經常搞怪,更是讓人分不清誰是誰。
王青瑤又坐起來喝了口水。
一扭頭看見了櫃子上放的鏡子。
她定定的看了好久才伸手把鏡子拿了起來。
還冇看清鏡子裡的人,王青瑤就首接把鏡子反扣在了被子上。
過了許久。
王青瑤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她兩隻手一起把鏡子捧了起來。
“嘶” 鏡子裡的人和她在現代的臉一模一樣。
柳葉眉、丹鳳眼 就連自然捲的髮尾它的弧度都差不多。
王青瑤一首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不敢哭出聲音。
隻能空出一隻手拉起被子捂住嘴。
眼淚不斷滑落,不一會就把手和被子打濕了。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臉,她到底是誰!
是七十年代的王青瑤還是二十二世紀的王青瑤。
哪裡纔是她的家。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來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歸途。
趕在第二聲哨子響之前,陳麗芳拽著兩個還冇睡醒的娃去了三弟家。
把兩個孩子托給婆婆之後,也來不及交代。
妯娌兩個就一起出了門。
今天她們倆分到的地離家有點遠。
再不走快點第三聲哨子前可就到不了地裡,那可是要扣工分的。
她們倆也顧不上嘮嗑。
一溜煙的往地裡走。
好不容易在第三聲哨子前在計分員那裡簽了到。
兩個人也有了空閒的功夫準備嘮嘮嗑。
地裡早到的婦人早就在盯著她們倆了。
眼看著她倆要聊起來了。
劉翠花趕緊開口:“麗芳,你家青瑤醒了冇有。”
“到底咋回事,咋就暈了呢。”
“這學還冇上完,人倒是上的不好了。
弱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