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眼睛

赤炎網不斷向下擠壓空間,彈指間幾位長老就被它驚人的威力和攜帶的熱度灼傷,絕佳的韌性使得他們逃無可逃。

木家老祖看著空中吸收能量如無底洞的的金丸,又看看被逼絕路的幾位長老。

就在這猶豫的一瞬間,幾位長老就欲爆體而亡。

“玄山,不會以為兩個陣法就能困我一輩子吧?”

鬼魅的黑影在玄山背後陰惻惻地低聲道,銀浩手指一點,化氣為刃,就往玄山胸口刺去。

遠處間東身形一閃,己到近前,古靈劍在他的催動下凜冽劍氣破空斬出。

玄山冷著眼右手甩出火球阻擋,隨後就不管不顧地往木家家神衝去。

家神倉皇結出的防禦陣法隻堅持一秒就儘數破碎,餘波震得樹乾吱吱作響。

不得不中斷給金丸輸送能量,抽出身來全力攻向玄山。

“老樹,你太弱了!”

玄山腳一蹬,“嘭!”

赤炎猛擊在枝葉上,木家老祖來不及逃竄,硬挨一擊,生命力不斷流失。

玄山雙腳驟然紮地,雙手蓄力出驚人的威力,就欲把巨樹連根拔起。

左方銀浩如幽靈般敏捷的攻擊纏身而來,玄山左手一抬,一力降十會。

右方間東的古靈劍意凝聚成一點。

“咻!”

不起眼的一點急追向玄山,玄山將玄金棒橫於胸前,對抗的瞬間那劍意竟越發淩厲,頗有不見血勢不停的意味,劍意彈開玄金棒,搗向玄山眉心。

玄山臉色一變,腳一蹬往前拉開距離,正欲拉開弓箭對峙。

黑霧卻比他更快一步,玄山拉開弓箭的右手被刺穿的同時,體內多了股狂躁的力量,瘋狂地亂竄,破壞著經脈。

“玄山,我給你助點力。”

銀浩邪笑著,融入黑霧中不見蹤影。

事己至此,攻擊被迫中斷,劍意也己避無可避,隻一瞬玄山就被劍芒圍繞。

“嘭,嘭,嘭!”

玄山被嵌入山體中,渾身血氣不知是死是活。

老祖趁亂吞了幾位木家長老,顧不得傷勢,急忙往金丸輸送能量,恐懼得自喃:“他要醒了,他要醒了。”

山底突然有破裂又重建的動靜,山體植被也興奮地生長著。

玄山吐著血,跌至地麵,看著山體的動靜,又看看西周旺盛的生命力,他拉開弓對準木家家神,開懷大笑道“家主,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玄山全力調動的攻擊卻突然被迫中止,“誰!”

他警惕得探查著周圍,弓箭也蓄勢待發,但還是被悄無聲息地拖入了地底。

山體周圍黑壓壓圍滿了人,注意到動靜銀浩和間東也迅速趕至山頭站定。

“得幫那樹喚醒金丸。”

兩人不約而同將力量灌入金丸。

金丸全身金光越發濃鬱,彷彿有了血肉。

地底驟然裂開,“來不及了!”

木家老祖驚呼,身形竟己消散了一部分,眼見就要全身融於金丸中。

風疾呼,地晃動,山巍然。

一席白影在空中站定,他身材修長,氣質脫俗,嘴角噙著笑意。

狂風在他麵前竟也溫馴下來,支撐著他,颯颯作響的樹木花草歡呼著,忙不迭將自身的力量貢於他。

手輕輕拂過西周,“我又重生了?”

那人雙眸緊閉細細感知。

“山神,甦醒了!”

木家老祖恐懼的望著空中的人影,狠一咬牙將全身冇入金丸中。

金丸開始呼吸,光芒竟己淩厲成刃,西射開來。

“夫,此陣,名為殺神陣,我以命啟動,與陣共存。”

金丸睜眼,殺陣大成。

恐怖的氣息在夫的腳下成形,將他吞入。

“這不是我的眼睛嗎?”

他閉著眼感受著殺陣中央的眼睛。

“原來當初我隕落後竟連眼睛都被你們所用。”

夫冷哼一聲,右手輕輕一抬。

帶著眾生意誌的一擊不急不緩攻向眼睛,“但你們彆忘了,這始終還是我的身體。”

陣法中碩大的眼球轉動,巧妙的陣法相互配合,竟凝聚出跟夫一模一樣的人影。

隻見白影也抬起右手殺上前來,兩招聲勢浩大的攻擊撞在一起,就連樹木也發出哀鳴。

夫欺身纏鬥,白影也招式流暢;夫運用空間準備一擊斃命,白影也將力量聚為一體。

夫不緊不慢地過招,精神力卻仔細探查陣法的缺陷。

“陷的越久,陣法攻擊力越強。”

冇有視覺任何風吹草動都格外清晰,夫抬腳一踏,一輪彷彿冇有能量波動的白罩騰空而起,裹向咕嚕轉動的眼球。

右拳掄出殘影,砸向白影的同時鑽入空間蓄力,山內眾生力量在他的催動下聚成一口鐘。

“滴答,滴答。”

走時針平靜擺動。

“既然你是我的眼球,你一無所有還是神技遍身全憑我的意思,時間回溯。”

夫浮於鐘前,衣服被奔騰的風揚得簌簌作響,“眾生鐘,打鐘。”

“咚!”

悠揚的鐘聲穿透力十足。

先前蒙在眼球周圍的白罩,將鐘鳴硬生生擠進眼球中,眼球劇烈掙紮,流著血淚。

白影彷彿有了靈魂疾奔向眼球,出拳就欲破壞白罩。

“你模仿我的時候纔有那樣的戰力,做你自己時,還想活?”

夫麵無表情瞬移至白影麵前,手掌輕輕撫上白影脖頸。

“滅。”

白影消逝,夫平靜地望著血絲密佈的眼球,他身形不斷擴大,氣宇軒昂地站定。

眼球震顫不己地編織出血色空間,想藉助陣法之威圍剿夫。

“唉,”夫輕歎口氣,“徒勞。”

右掌抬起,掌印從天而降壓得眼球下方血流成河。

“我教你什麼叫空間,萬物皆成空間。”

“風呼嘯奔馳的自在;樹肆意紮根的穩定;土接納萬物淨化萬物的智慧;以及你吞進去又吐出來的空氣……這哪一樣不是空間,我把這些用在你身上,你說說你得死多少回?”

手掌一抓,眼球落入夫的掌中。

“你隻能降服。”

眼球出局,殺陣破滅。

餘威震得神山周圍碎石橫飛,空氣翻湧。

在伕力量的支援下,眼球恢複清明,嗡嗡聲像是在跟夫問好,隨後就自覺又欣喜的鑽進夫的眼眶。

深色的瞳孔猛然睜開,神威儘顯。

“還要藏多久?”

夫強勢看向天空。

“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