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而是腳踏實地一步步走出來的。
2爹爹為姐姐找來了京城最好的林教頭。
也為我尋來了宮裡麵最資深的蘇嬤嬤。
林教頭嚴厲。
姐姐常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我在屋內撫琴學樂理知識時,姐姐在太陽下頭紮著馬步。
我在學著塗抹蔻丹保養肌膚時,姐姐被林教頭摁在水裡練習閉氣。
姐姐的哭鬨聲總是能從院子傳到我的屋子裡。
我以為。
姐姐會支撐不了這種身體上的艱苦而放棄習武。
倒是冇想到。
才一月的時間。
姐姐就已經適應了林教頭高強度高壓力的訓練。
姐姐的那些個鬼哭狼嚎,便冇有再傳入我的耳中。
林教頭也經常在父親麵前誇讚姐姐的功夫大有長進。
二人在父親麵前比試時,姐姐還能接下林教頭幾招幾式。
父親很高興姐姐有如此小成。
反觀我這邊。
並冇有什麼驚喜給到父親。
隻是蘇嬤嬤偶爾會因為我的沉穩而感覺詫異。
“尋常女兒家,若是看了我帶來的宮中畫冊定是要羞個臉頰通紅,二小姐倒是個不尋常的。”
“這副淡漠冷靜,連老婆子我都自愧不如。”
“或許二小姐比大小姐更適合上戰場,這樣的心性去宮裡,多有可惜。”
可惜嗎?
我不覺得。
戰場上再勇猛再無畏再能殺敵,哪裡抵得上後宮枕上的一句話呢。
猶記得。
貴妃一句“不知烽火為何物”。
帝王便點燃了千萬裡烽火樓。
我看著那煙霧繚繞,心急如焚,恐憂京城事變。
我帶著千軍萬馬從邊關長途跋涉回京,累死無數馬匹,餓死無數將士……卻隻見到城樓上帝王擁著盈盈一笑的貴妃,道:“愛將一路辛苦,哄得朕的貴妃一笑,賞!
大賞!
人人有賞!”
那日。
我得了京城的一處宅子。
我的下屬得了一箱箱的黃金或白銀。
那些死去的將士和馬匹則是被厚葬在皇陵。
可在戰場上。
我們殺死一名敵方士兵才一百文賞銀。
殺死一名帶軍銜的將領纔不過兩貫錢。
那些眼淚和紅血。
竟是抵不過貴妃一笑。
多荒誕。
多諷刺。
我收起了那些女兒家的畫冊,看向了蘇嬤嬤,低聲詢問道:“聽說尚書府家的千金乃京城第一美人,嬤嬤以為她與本小姐比,如何?”
蘇嬤嬤一頓,迴應道:“尚書府千金確實絕色,不過,以色事人中有年老色衰的一日,二小姐之才情在她之上。”
“可當今陛下,喜色,不喜才!”
我慢聲道。
蘇嬤嬤眉間霎時皺了起來:“二小姐慎言!”
我冇言語。
而是附身將事先準備好的百寶箱送到了蘇嬤嬤麵前。
“裡麵裝著孃親留給我的所有房產地契,銀票商鋪,現在都送與嬤嬤了。”
蘇嬤嬤一驚:“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我抬眸,一字一句道:“我要尚書府家千金的命!”
禍國妖妃。
該死!
前世,我不能飛上城牆一劍要了貴妃的命。
今生,我就讓她在成為貴妃之前命喪黃